[蹇齐]不可说（上）
我遇到一个毛病。。在微博发的长微博打了tag都搜不到自己发的内容。。。。很尴尬。。。。还有人有一样的毛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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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本文为《刺客列传》中人物-蹇宾X齐之侃的CP同人文！不拆不逆！
或有OOC注意！大量私设注意！
木！有！肉！素食注意！
一
齐之侃有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他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齐之侃喜欢蹇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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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蹇宾还不是天玑王，甚至还不是天玑的君上。他奉命出都城办事，却在半路遭了暗算。当场从马上坠下，摔断了左腿，昏迷不醒。
齐之侃见他的第一面，他就是这么狼狈。
齐之侃是一个行善的人，必不会让一个受伤昏迷的人倒在荒郊野岭被野兽叼了去，哪怕这个人来历不明。于是他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剑庐，为他疗伤，将自己唯一的床也让给了那人。夜间为他盖好薄被时，方才瞧仔细了这人的相貌。
眉清目秀的公子哥，鼻子长得极好，又挺又直。若是睁开了眼，定是十分光彩夺目的一双眸子。
“嘿，还挺好看的。”齐之侃寻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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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剑庐与这人相处了两月有余，后来才知道他是天玑君主的继承人，公子蹇宾。
“难怪我初见你，便觉得你这周身气度可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公子哥能有的。”
“小齐可是在变着法子夸我好看？”
“哈哈，你说是，那便是了吧”
敷衍过蹇宾的调笑，齐之侃略带慌忙的转过身去，藏住了自己稍微发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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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侃从城中市集上听到了人们的议论，说本就体弱的天玑君上，又遭受公子蹇宾失踪月余的打击，一病不起了。齐之侃心里打起了鼓，天玑的君……蹇宾的父亲，病重。从市集折返，回到自己山中的剑庐，齐之侃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要不要告诉蹇宾这个消息？
齐之侃舍不得这两个月与蹇宾相处的闲适日子。他发现只要想起蹇宾与他玩笑时的笑脸，自己似乎也会傻乎乎的一起开心起来。甚至蹇宾故意逗弄自己时，一个语气上小小的停顿，都会让他的心跳漏掉一拍。他突然很想和蹇宾把这样的日子继续走下去，陪着蹇宾一点一点完全康复。
可是他知道不可能。
齐之侃不能瞒着蹇宾，让他背弃自己的责任。
所以他决定告诉蹇宾。如果蹇宾要离开，那么他就笑着送蹇宾出发，然后自己在剑庐过回遇见蹇宾之前的日子。
“对，就是如此。以前怎样，以后便还是怎样。”
一切如齐之侃所料，蹇宾本来含笑听着齐之侃描述今日去市集的见闻，却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阴沉了脸。然后齐之侃没有说话，蹇宾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蹇宾望向了齐之侃的眼睛
“我要回去，小齐。”
那一瞬间齐之侃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了一下，然后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响起
“哦，对的。对，是….该回去。”
可能语气里失望的感情太过明显，蹇宾垂下了原本望着小齐的双眼，不发一言。
一时只能听见夏日夜间窗外的蝉鸣。
蹇宾怕夜长梦多，将离开的日子定在了隔日。齐之侃本是反对的，他告诉蹇宾，蹇宾这腿还没好利索，这山路崎岖，不论如何也不放任他这样下山。最好能十日后出发。蹇宾却回答的十分坚决
“不行，一日都多呆不得了。”
齐之侃思量片刻，告诉蹇宾，若是执意如此，那只能按自己的法子来——自己亲自护送蹇宾回天玑，山路则由齐之侃背着蹇宾走。蹇宾还待反驳，却见齐之侃的眼里全是不可退步的坚决，仿佛这已是他最大的妥协，便点头应了。
在蹇宾伏在齐之侃背上的那一刻，他心中一时欢喜，还偷偷勾了勾唇角。
日暮时分，二人抵达天玑宫殿脚下。守城的领头士兵一见是蹇宾，立马大喜过望的差人去通报天玑君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齐之侃用力看了看蹇宾，想将蹇宾的模样再记得牢些。可能今日一别，从此蹇宾高坐庙堂，自己则远居乡野间的铸剑庐，怕是再也不会相见了。齐之侃深吸一口气，笑了笑
“将你平安送达，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呼，记得好好养伤，莫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蹇宾将齐之侃一脸勉强的笑容收进眼底，自己却有三分想笑，但更多的竟是一团酸涩。本想逗弄齐之侃这副神情的那几句话，到了舌尖却如何都开不了口。齐之侃见状，又笑了笑，道了句保重，便匆匆转身要走，带了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小齐。”
蹇宾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害得齐之侃停住了方迈了一半的步子。他想了想，便又做轻松状回身，开口道
“你是要赏我些什么？哈，不必了！只要——”
“你可愿留下来做我的随身侍卫？”
齐之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对视着蹇宾的双眼，口中已痴痴作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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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侃后来会想起那时的情景，都会苦笑着摇摇头。说好的回剑庐过从前的日子呢？
全是扯淡。
听到蹇宾一声问，便义无反顾留了下来。
齐之侃埋怨自己不懂深思熟虑，自己在江湖呆了前半生，如今跨入庙堂，还不知有什么腥风血雨在等着自己。可想起蹇宾当时凝视着自己等待答复的一双温柔的眼镜，便觉得似乎纵使日后有刀山火海，也不怕闯一闯了。何况自己孑然一身，从前与之相伴的皆是剑庐冷冰冰的钢锭兵器。感受过蹇宾给予的几日温情后，齐之侃突然无法想象回到从前生活的自己，和没有蹇宾音讯的日子。
自己被惯坏了。
蹇宾原意并不是让齐之侃做自己的随身侍卫。只是那时心里有个声音让自己留住那个有些落寞的背影，匆忙之下为了不做无名之师，便想到了这个名头。后来细想，齐之侃其实并不在乎自己这些所谓的“名头”罢。他只是在等自己开口的一句挽留。蹇宾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的自信，他就是知道
只要自己开口，齐之侃一定会留下。
十日后，天玑之主辞世而去，蹇宾继任，成为新一任的天玑君主。
二
齐之侃每日也无别的工作，只用跟在蹇宾身后，护他平安便好。他倒是乐得做此工作。
新君主上任，蹇宾有很多事情在忙着接手，于是刚开始的这段时日完全是废寝忘食的一心扑在政务上。齐之侃看在眼里，说不担心是假的。他起初还会劝蹇宾按时用膳就寝，可蹇宾对此只会扶额摇摇头，说今时不比往日，若有半点懈怠，自己如何对得起天玑的基业。然后依旧我行我素。齐之侃心里暗自有些后悔的情绪，早知送他回来是要看他这般劳心劳力，不如当初瞒下他，在剑庐继续过二人的逍遥日子。不过齐之侃也只是偷偷想想罢了。劝的次数多了，齐之侃也懒得与蹇宾费那口舌之力。只是蹇宾不进食，自己也守在他身边不进食。蹇宾不躺下好好休息，他也默默掌灯在蹇宾不远的地方注视着处理政务的蹇宾。如此几日下来，弄得蹇宾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感念齐之侃这份心意。
看到身侧摆放了许久的饭食，又望见坐在离自己不远处一直陪着自己的齐之侃，蹇宾终于放下手中卷宗
“小齐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哦？吃的什么？”
“吃、吃的……”
“你出去替我拿这些饭食进来不过盏茶时间，又哪里来的时间去进食？小齐真是当我好骗。”
齐之侃闻言以为蹇宾生气了，忙抬起头请罪，却只见蹇宾眼中温柔的笑意，才知道自己又被蹇宾捉弄了。
“我没有怪你，你紧张什么。”
“我不进食，你便一同挨饿，时间久了别人还道我堂堂天玑之主苛刻一个侍卫。哎，你让我如何是好。”
齐之侃心中暗道那你还不快些吃饭，口上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蹇宾起身拉过齐之侃的臂膀至饭桌旁坐下，硬要齐之侃同自己一起再此用膳。齐之侃推脱几次不成便应了下来，心头却有淡淡窃喜。这很像又回到了剑庐的那段时日，两人一块围着桌吃饭。察觉自己就要掩饰不住的笑意，齐之侃连忙借着吃饭的动作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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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侃近日发现蹇宾越来越爱以逗自己为乐了。
那日在庭内散步，蹇宾突然转过身责备自己身为侍从却跟的那么远，甚至连头也不曾抬过。
齐之侃简直有苦难言。
上次自己跟的略近，蹇宾走得急了，却又突然一个停步，自己便首当其冲刹不住步伐贴上了蹇宾的后背。弄得自己面红耳赤，却听见了蹇宾喉咙里低低的偷笑声。至于自己不抬头，那是因为齐之侃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爱对着蹇宾的背影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索性后来头也不敢抬了，低头闷声跟着就好。可既然蹇宾都责备自己了，齐之侃也只有一本正经的回答说自己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不会太远。结果又惹得蹇宾笑话自己太过紧张。
怎会不知道蹇宾实在逗自己玩呢？
只是蹇宾每日烦心事那么多，能让他开心笑笑的事却没有几件。既然蹇宾想看自己呆呆的样子，便给他看他想要的反应罢了。
齐之侃乐意看到蹇宾轻松小闹的样子，就像曾在剑庐那样。
然后齐之侃也会无比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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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侃回山中剑庐闭关了一年，为蹇宾铸了一把神兵利剑。
最开始听到齐之侃请离的时候，蹇宾有一百个不同意。
蹇宾以为齐之侃天性自由，终是受不了宫城的禁锢所以要走，他还失落了好一阵子。齐之侃只好向他表明，自己真的只是单纯为了铸剑。理由是上次二人遇伏，齐之侃手中的兵器四下砍杀之下竟卷了刃。虽然当时两人无恙逃离了危险，却令齐之侃不住后怕，若是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形，岂不是置蹇宾于危险的境地中吗？如此像蹇宾解释后，齐之侃看出蹇宾还有些不放心，便只能郑重承诺自己一年内必定归来，他也会每日像蹇宾传递书信以报铸剑情况。三番五次之后，蹇宾才同意了。
闭关期间的确如齐之侃当日承诺所说，每日传书。而蹇宾也趁着政务不那么繁重的时候去剑庐看望齐之侃几次。齐之侃当然要出来迎接这位“贵客”，结果弄得齐之侃说好的“闭关”都不像个样子了。
一年之期眼看着就要到了，齐之侃传书给蹇宾说自己不日便会带着神兵回宫，却在隔日接到了信鸽的传信
王难速归
齐之侃什么也顾不得，提上神兵便驾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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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蹇宾的时候他正被十几名刺客团团围住，已有渐渐颓势之兆，连唇上都染着殷红的鲜血。齐之侃心急如焚，霎时双目赤红，冲上去将那些刺客全部斩杀余地，毫不留情。
幸好自己及时赶到，若是再迟一步…….
齐之侃甚至不敢去想那样的结果，只能死搂着受伤的蹇宾，慢慢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归来后不久，天玑便由一个诸侯封地，正式立国为天玑国。
齐之侃对这一决定是支持的。毕竟现下群雄私企，各国皆虎视眈眈，天玑立国想来也是大势所趋。齐之侃本以为天玑立国于他而言，最大的变化不过是对蹇宾的称谓由“君上”改成了“王上”。
但是他错了。
蹇宾要封齐之侃做天玑国的上将军。
原先留齐之侃做侍卫，只是蹇宾一时想到的留住他的一个理由。这些年蹇宾早已看出齐之侃怀才且忠心，堪当大任，做个小小的侍卫已是大大的屈才。他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的小齐，也希望齐之侃可以好好的施展一身才华，别让齐之侃永远埋没在这一成不变的王宫里。也许有朝一日，自己还能骄傲的看着齐之侃风风光光的率领着万人大军凯旋而归。
齐之侃处听到这个消息时，是拒绝的。
他前半生淡然自处，现在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蹇宾需要自己来护他周全。征战沙场从不曾出现在他对自己人生的计划里。齐之侃并非怀疑自己的能力，只是对现下这样每日都与蹇宾相处的生活感到满足。虽然听到蹇宾说出“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给小齐”时，心中无比受用，但他还是对做大将军一事不甚乐意。
改变他想法的是不久后的一个夜晚。
齐之侃正陪着蹇宾在议政厅处理政务，忽见蹇宾发作，勃然大怒的将桌上所有的奏折全都拂到了地上。齐之侃大惊之余，忙扶住了气到微微发颤的蹇宾。只听蹇宾开口，语气里带了十足的杀意
“国师这老匹夫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他莫非还想架空本王不成？！迟早有一日……迟早有一日….！”
…….
齐之侃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只能劝蹇宾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小齐，你一定要替本王争气！”
一瞬间，齐之侃对封自己做上将军一事，有了新的领悟。
后来，累极了的蹇宾便在自己的坐席上小憩起来，睡梦中还皱着眉头。
齐之侃伸出手抚了抚蹇宾的眉心，却是无用功。思及蹇宾方才被气到发抖的样子，如今连睡眠也不得安宁，齐之侃的杀意便止不住的涌上心头，恨不得登时提剑去天官署一剑结果了国师那个始作俑者。
想起蹇宾刚刚对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齐之侃悟到原来自己任上将军也是遏制国师势力重要的一步棋。只要自己有了权力，那么他所站的王权一方就可以毫不吃力的与国师方抗衡。
齐之侃想清楚了之后突然很想就去建功立业，上阵杀敌。
自己本一介乡野村夫，有一身才华，也只为守着一个蹇宾，却无法让他尽展欢颜。若自己的这身本领可以换来蹇宾想要的权力，能抚平蹇宾这紧锁的眉心，齐之侃无论如何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有什么是不能给这人的呢？
他要实权，我就得了这权再交来给他。
他要这天下，我齐之侃就为他打这天下。
齐之侃暗下决心，为熟睡的蹇宾披上了薄毯。
将星出世。
只是齐之侃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会断送了自己的一生，以及他与蹇宾所有的缘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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